无现金社会是新的现实吗？

关键要点

只有一分钟时间吗？以下是这篇文章的要点:

许多国家（瑞典和印度）和地区（欧盟）正在采用无现金的习惯或政策。在“非接触式”支付技术、日益增长的数字渗透率、现金使用成本和政策倡议的推动下，一个 无现金社会不再是想象中的虚构。
在短期内，我们可能会看到向现金更少的社会过渡，而不是转向无现金社会。 现金仍占全球消费者交易总额的85%。在现有的现金替代品中，信用卡是增长最快的支付工具。
无现金经济优势: 扩大货币政策的范围，减少逃税，减少犯罪和腐败，节省现金成本，加快公民现代化。
无现金经济的缺点: 潜在的隐私侵犯、大规模个人和国家安全漏洞的风险增加以及依赖技术的金融包容性。
向无现金经济的迁移包括从纯金融到社会性质的各种考虑。因此， 一个国家特定的技术、金融和社会状况将决定其特定的优势、劣势和转型方式。
二 个案研究 向无现金过渡的有 1 .印度，由政府的数字化和去货币化措施推动，以及 2）瑞典，受高科技文化和数字消费习惯的推动。在瑞典，政府和中央银行发挥促进作用。
最适合无现金化的国家包括 美国、荷兰、日本、德国、法国、比利时、西班牙、捷克共和国、中国和巴西。

钱就是技术。会被取代吗？

从易货到现金到支票再到网上银行，货币是一项不断发展的技术，几千年来一直是人类历史的一部分。虽然预计现金在不久的将来仍将是一种重要的支付工具，但诸如“非接触式”支付系统、不断增加的移动渗透率以及现金的高成本（个人的ATM费用、企业的现金存储、政府的货币印刷等）等因素。）正在促使社会重新考虑它的普遍性。一些专家支持少现金操作，认为随着小额纸币慢慢被淘汰，高面额纸币应该被逐步淘汰。其他人则更为极端，他们向现金宣战，并主张彻底禁止实物货币。

我们的结论是，我们可能正在走向一个现金更少的未来，而不是完全无现金的未来。此外，尽管这一转变取得了进展，但还很难做到普遍或统一。向无现金经济的迁移包括从纯金融到社会性质的各种考虑。因此，一个国家特定的技术、金融和社会状况将决定其特定的优势、劣势和转型方式。

以下对无现金社会的讨论涉及到实物现金被其数字等价物所取代的转变。货币仍将作为记账单位和价值储存手段，但不再作为实物交换媒介。这篇文章深入探讨了当前的全球支付趋势、无现金社会的利弊、国家准备情况分析以及印度和瑞典的案例研究。

全球支付趋势

尽管采用了数字支付方式，但全球现金使用量仍然很高。事实上，现金仍占全球所有消费者交易的85%。在全球范围内，流通中的现金保持稳定，主要市场的现金流通量与GDP之比甚至有所上升。它仍然具有弹性，因为它为付款人提供了匿名性和普遍性。根据2016年的一份报告，预计在不久的将来，现金仍将是一种重要的支付方式。然而，基于即时支付的服务比现金更高效，预计将加速向数字支付的转变。

2014年，全球非现金交易量达到3870亿英镑，增长率达到前所未有的8.9%。这一增长主要是由发展中市场近17%的增长率推动的，而成熟市场的增长率为6%。

自2010年以来，在公认的现金替代品中，银行卡——尤其是借记卡——已经成为增长最快的支付工具。与此同时，支票的使用率在过去13年里持续下降。最近，移动读卡器、处理大量信用卡和借记卡交易的电子网络以及数字化私人货币的出现威胁到了现金的普及。

尽管在可预见的未来现金仍将盛行，但在某些国家，向无现金社会的迁移无疑正在进行中。瑞典很早就接受了无现金交易，欧盟也对大额现金支付施加了限制。2014年，中国的非现金交易市场规模排名第四，仅次于美国、欧元区和巴西。金融分析师估计，到2020年，中国电子商务的价值将超过美国、英国、日本、德国和法国电子商务的总和。那么，这一重大转变背后的驱动因素是什么？

无现金社会的好处

扩大货币政策的空间: 在正常时期，人们选择现金的便利性（零利率）而不是其他收益率更高的安全资产。在经济低迷时期，政府很难通过降低利率来刺激经济，因为人们选择持有现金。因此，由于纸币的存在，政府和央行刺激经济增长的能力有限。这就是所谓的零下限理论。

然而，在一个无现金社会中，消费者无法从金融系统中提取资金并将其储存在实物现金中，这将使政府和央行能够通过货币政策更好地控制经济。特别是，可以更有效地引入经济下行期间负利率的非常规解决方案。在负利率环境下，人们会支付银行存储他们的存款，而不是收入他们存款的利息。此举旨在激励银行增加放贷。这也意味着鼓励企业和个人投资、放贷和消费，而不是囤积资金。简而言之，无现金社会将使政府和央行能够更有效地利用负利率。如果-0.5%不能创造足够的刺激，或许-1%可以。如果-1%仍不奏效，那么可能是-3%。理论上，负利率没有下限。卡内基梅隆大学的马文·古德弗兰德支持负利率，认为负利率将允许央行独立实施货币政策以稳定国内就业和通胀。

减少逃税: 数字货币和货币服务将提高交易透明度，增强政府跟踪和分析公民金融活动的能力。最终，这将减少逃税并增加政府的税收支出。无党派机构经济与金融研究中心（CSEF）2016年进行的一项研究研究了电子支付对欧洲逃税的影响。CSEF发现，使用借记卡和信用卡等电子支付方式减少了逃税现象，而且提现和逃税之间存在正相关的统计关系。

尽管难以确定，但专家估计美国每年的逃税金额在1000亿至7000亿美元之间。美国国税局估计，2006年，未自愿缴纳的税款超过4500亿美元，在征税努力后仍有3850亿美元的缺口。在税率更高的欧洲，这些成本甚至会更高。

黑市犯罪减少: 纸币的匿名性和不可追踪性为腐败活动提供了便利。在一个无现金的社会中，取消这种交换媒介将扰乱他们的正常运营，并迫使他们重新思考他们的商业模式。正如彼得·桑斯为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所写的那样，如果没有大面额钞票，那些从事非法活动的人将面临更高的成本和更大的被发现风险。

黑市或影子经济的规模很大。在美国，对其规模的估计始于GDP的8%左右。在税收更高、监管更严格的欧洲，估计地下经济的规模比美国大得多。

根据哈佛大学经济学家肯尼斯·罗格夫的说法，大多数经合组织国家流通中的货币数量与国内经济中合法使用的货币数量之间存在巨大差异。不在国内合法经济或全球经济中流通的货币主要在国内地下经济中流通。截至2013年3月，流通中的美国货币为1.3万亿美元。这相当于生活在美国的每个男人、女人和儿童大约有4000美元。此外，总货币价值的近78%是100美元的钞票，这意味着每人超过30张100美元的钞票。相比之下，10美元及以下面值的纸币在流通货币总价值中所占比例不到4%。

节省现金成本: 通过节省现金成本，各国可以从向无现金交易的转变中受益。这些现金成本包括个人的ATM费用、企业的现金存储和运输费用以及政府的货币印刷成本。根据塔夫茨弗莱彻法律和外交学院进行的研究，美国每年的现金总成本为2000亿美元。墨西哥每年的现金成本估计为30-60亿MXN，印度每年超过2000亿卢比。

支持者声称，无现金交易和消除现金成本可能对贫困个人和小企业有利。对这些当事方来说，现金成本的负担不成比例。对个人而言，现金征收回归税，对无银行账户的人影响最大。没有银行账户的人存取资金的费用比有银行账户的人高四倍，在工资单和EBT卡上支付现金存取费的风险也高五倍。

对于企业来说，纸币必须储存、保管和清点。夫妻店大多位于贫困社区和农村地区，通常负担不起安保和现金运输服务。将现金从等式中移除可能会为边缘化群体带来储蓄。正如弗莱彻学院的巴斯卡尔·查克拉沃蒂所言，“我们是时候承认现金悖论了:尽管现金可能被视为穷人最好的朋友，但它也给穷人带来了不成比例的负担。”

促进新无线技术的采用: 无现金社会可能会加速数字化的道路，推动那些原本可能不愿意或以前没有必要的人进行现代化。根据麦肯锡全球研究所（McKinsey Global Institute）的数据，随着提供商获得更好的能力来评估更多借款人的信用风险，数字金融可以为个人和小企业额外提供2.1万亿美元的贷款。金融服务提供商也将从传统账户向数字账户的转变中受益，每年可能节省4000亿美元的服务费。

无现金社会的弊端

除了无数潜在的好处之外，这种转变还可能伴随着几个缺点:

侵犯隐私: 在一个所有货币、支付和货币服务都被数字化的无现金社会中，人们对政府和组织试图从可追踪数据中获利的“老大哥”监控活动感到担忧。一些反对无现金社会的人认为，匿名消费现金的能力是社会自由的核心。

悉尼大学前讲师Elaine Ou将无现金社会等同于将个人货币控制权交给金融机构。正如她在社论中所言，“没有纸币的世界就是没有货币的世界。钱属于现在的持有者。如果一张钞票在过去的某个时候丢失或被盗，这并不重要。金钱是 目前的；这就是为什么它被称为货币！然而，银行存款将钱交给银行保管。账户余额实际上不是钱，而是对钱的债权。”

重要的是，对金钱的要求意味着无现金社会中的每笔交易都必须通过金融守门人。如果银行和其他私人机构持有我们的资金，他们也有权自行决定拒绝交易。不可避免的是，某些付款将不会得到适当的程序。毕竟，以前防止洗钱的努力有时会导致合法个人、企业和慈善机构无法获得金融服务。

安全漏洞风险增加: 无现金社会可能会给个人和国家安全带来更多风险。从个人安全的角度来看，在没有纸币的环境下，我们丢失信用卡或手机的风险只会加剧。如今，成为数字黑客的受害者可能会导致拒绝支付、身份盗窃、账户被占、欺诈交易和数据泄露。这些风险在无现金社会中仍然存在，尽管普通消费者的无现金交易量和暴露点会高得多。此外，如果家庭和企业没有现金储备，网络攻击或计算机故障将使消费者失去安全保障。

从国家安全的角度来看，在金融和全球危机期间，现金一再表明其对消费者和社会成员的重要性。在2008年金融危机期间，现金为消费者提供了避风港。例如，2008年末，由于金融不确定性，澳大利亚储备银行的现金需求增长了12%。

金融包容性下降: 尽管如前所述，一些专家认为向无现金交易的转变可以消除边缘化群体的现金成本，但其他专家认为这一转变将加剧现有的金融包容性问题。虽然使用现金既直接又简单，但转向无现金社会将迫使这些人注册正规金融服务，而最贫穷的人可能无法做到这一点。

在发展中国家，25亿人无法获得传统金融服务。传统的银行基础设施难以为低收入客户提供服务，尤其是在农村地区。金融包容性问题也延伸到了现代国家:在美国和西欧，分别有近7000万和1亿人没有银行账户。

应对这些影响的一个方法是促进移动连接。根据GSMA发布的研究报告，手机和手机银行已经成为无银行账户人群获得支付、转账、信贷和储蓄的强大工具。在政府的支持和激励下，移动支付在克服支付挑战方面具有独特的优势:它提供了一个平台来结合数字身份、数字价值和数字认证，以低成本获得金融服务。

虽然发展中国家的移动支付服务使用率很高似乎有悖常理，但许多远离电网的家庭和小企业都拥有配备字母数字键盘和黑白显示屏的基本手机。另一个有利因素包括监管机构，它们越来越认识到非银行金融服务提供商在促进金融包容性方面可以发挥的作用。因此，他们正在建立更有利的监管框架。在89个提供移动货币的市场中，有47个市场的监管允许银行和非银行以可持续的方式提供移动货币服务。此外，正如教育和水一样，政府促进获得金融服务或作为公共产品的服务所必需的技术将是有益的。

目前，89个国家有255个移动支付服务，2014年全球注册移动支付账户数量也增长到约3亿。在全球范围内，目前有15个国家的移动货币账户数量超过了银行账户，这表明移动货币是金融普惠的关键推动因素。

移动通信在新兴市场的一个成功例子是M-Pesa，它正在改变肯尼亚的金融格局。这项服务由大型移动网络运营商于2007年推出，允许用户将钱存入手机账户，通过短信向包括零售商在内的其他用户发送余额，以及将存款兑换成现金。它被认为是一种无分行的银行服务，客户可以通过一个广泛的代理网络（作为银行代理）取款和存款。2014年，仅在肯尼亚就有8.1万名M-Pesa特工。为了更好地理解该服务的渗透率，请考虑以下情况:1，700万肯尼亚人使用M-Pesa，相当于超过三分之二的成年人口，该国约25%的GDP通过它流动。M-Pesa还在印度、阿尔巴尼亚、罗马尼亚和多个非洲国家推出。

上述利弊可以帮助我们理解一个国家决定无现金化背后的原因，或者一个国家可能无现金化的时机。现在让我们来看看哪些国家目前最适合采用无现金。

哪些国家最适合无现金化？

《哈佛商业评论》称，首要考虑因素是现金总成本，这将确定从这一变化中获益最大的国家。现金成本来源于:1）银行自动取款机的维护成本，2）消费者的现金成本，包括获取现金的成本，如运送到自动取款机的费用和自动取款机费用，以及3）税收缺口，即欠政府但由于现金交易而未收取或未报告的估计税收金额。

下图显示了这些现金的总成本。 在解释中需要注意的是:显示为“低”成本的国家不一定更接近无现金社会。这张地图只是表明，这些国家的现金成本相对低于其他国家。

以下是由不同方承担的现金成本分类明细:

银行机构承担的自动柜员机维护成本: 在发展中世界的许多地方，如撒哈拉以南非洲和拉丁美洲，这一比例高得不成比例。在地理面积大、人口稀少的国家，如加拿大、俄罗斯和澳大利亚，物流挑战也很大。
消费者的绝对现金成本: 这些成本在一些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很高，包括印度尼西亚、尼日利亚、孟加拉国、印度、中国和美国。在德国和法国等许多主要欧洲国家以及日本，这一比例都很高。在瑞典、芬兰和丹麦等几个移动支付系统相对稳固的斯堪的纳维亚国家，以及韩国和肯尼亚等移动支付系统快速发展的国家，这些成本较低。
税收差距是政府的一项成本: 在影子经济规模更大的新兴市场，这一比例往往更高。例如，在印度，税收缺口可能高达总欠税的三分之二。税收差距越大，国家从向无现金经济的转移中获得的好处就越多。

决定一个国家准备程度的第二个主要因素是其数字化进步和基础设施水平。亚洲和拉丁美洲的发展中国家势头领先。他们还受益于持续的投资，保持对初创企业、私募股权和风险资本的吸引力。另一方面，大多数西欧和北欧国家、澳大利亚和日本的增长势头一直在放缓。

基于这些因素，美国、荷兰、日本、德国、法国、比利时、西班牙、捷克共和国、中国和巴西最有可能通过政策和创新引导向无现金社会的迁移来释放价值。

显然，不同地区有不同的好处需要考虑，并且对无现金经济的准备程度也不同。下一节详细介绍了已经经历这种转型的两个国家的案例研究。我们探索的第一个国家是印度，其转型主要是由政府推动的。我们考察的第二个国家是科技发达的瑞典，该国经历了更自然的无现金社会进程，这促使瑞典政府的角色更多地是一个推动者。

聚焦印度的去货币化运动

印度是一个有趣的案例研究，因为它历史上依赖现金，其数字进化指数较低。然而，在金融包容性、腐败和相对较高的现金成本方面，它将受益匪浅。有趣的是，政府通过自愿和非自愿措施发起并推动了大部分转型。因此，印度政府似乎认为无现金社会的好处远远超过其潜在问题。

令人震惊的授权发生在2016年11月，当时印度总理纳伦德拉·莫迪通过电视直播发表了令人惊讶的公开讲话。他宣布50天后，占流通货币86%的所有500卢比（7.5美元）和1000卢比（15美元）纸币将不再是法定货币。虽然公民可以将500和1000卢比的钞票兑换成更高面额的钞票，但政府禁止个人一次兑换超过4000卢比（60美元）。

在宣布之前，印度超过95%的交易是现金交易，90%的供应商没有接受电子支付的手段，近一半的人口没有银行账户。莫迪表面上的动机是减少腐败，认为这些高面额纸币被用于资助恐怖主义、资助非法毒品销售、助长黑市、推动伪造和行贿。然而，自宣布以来，该行动的目标已从铲除黑钱转变为实现印度经济现代化。

在过去十年中，现代化一直是印度政府的优先事项，在此期间，印度政府采取了多项措施来加速数字化。2009年，政府推出了Aadhaar来改善数字身份。然后，为了向公民提供银行账户，政府批准成立了11家支付银行，为开设账户提供激励措施。当2016年联合支付接口作为银行之间直接转账的方式推出时，印度储备银行（Reserve Bank of India）表示支持。去年宣布取消货币化后，政府推出了数字购买激励措施，包括汽油、柴油和铁路季票折扣。

也许不出所料，有争议的去货币化政策既受到尖锐的批评，也受到赞扬。以下是关于结果的一些细节:

对公民的影响: 声明发布后，混乱随即爆发。自动取款机和银行排起了长队，人们等了几个小时（有时超过12个小时）后爆发了争吵。通常，反复去银行是必要的。银行也没有被通知这一变化，没有足够的大面额纸币供群众兑换他们被取消的纸币。

新德里作家Monishankar Prasad指出，没有银行账户的公民和穷人措手不及。由于无法获得结构性资源，这些人受到的打击最大。

然而，宾夕法尼亚大学管理学教授Mauro F. Guillen认为，长期利益大于短期成本:“从短期来看，（此举）可能会扼杀一些合法和清洁的企业，如果它们使用现金支付的话。但每个人都会调整。虽然这可能会伤害一些小企业和个人，但做总比不做好。”

对腐败的影响: 最初人们认为，影子经济将无法交换或存放他们非法获得的财富。从理论上讲，通过取消未兑换纸币，印度政府将在资产负债表上增加一大笔资产，估计金额为450亿美元。然而，即使在纸币兑换受到严格限制的情况下，黑市仍然能够抛售他们的大部分资金。目前仍在调查他们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但似乎使用了各种策略，包括与腐败的银行家达成交易、威胁银行官员或利用不活跃的银行账户。印度执法局一直在调查全国各地的银行分支机构。

尽管专家们承认，此举可能会给黑色经济活动造成暂时障碍，但许多人质疑其作为长期解决方案的功效。他们断言，某些行业和领域不能仅仅通过意愿就实现数字化。其他人警告称，黑市利用美元或英镑等替代融资技术只是时间问题。

对数字化和现代化的影响: 正如预期的那样，莫迪的去货币化运动被证明是该国电子支付提供商的福音。例如，Paytm报告新用户激增3倍，而Oxigen Wallet的日均用户自去货币化开始以来增长了167%。

市场和政治反应: 市场下调了印度短期内的增长预期，但乐观地认为长期收益将超过这些预期。2016年12月，标普全球评级公司将其2016-17年的估计经济增长率下调了一个百分点至6.9%，以反映这一影响。然而，标普全球子公司Crisil的首席经济学家Dharmakirti Joshi指出，“我们预计2017财年私人消费将下降，但预计2018财年需求将复苏，增长将反弹。印度应该很快就会恢复到8%的年增长率。”《华尔街日报》也发表类似评论称，尽管去货币化政策导致GDP增长放缓，但“预计印度仍将是世界上增长最快的大型经济体之一。”

此外，莫迪所在的BJP党在2017年3月的胜利被一些人视为对莫迪开创性去货币化政策的认可。BJP获胜的前景令股市反弹。第二个交易日，孟买证券交易所敏感指数飙升496点（1.71%）。美国国家证券交易所50种股票指数也在历史上首次收于9000点以上。

聚焦瑞典

接下来，我们来到瑞典，一个现金成本较低、数字基础设施先进的国家。与印度不同，消费者的习惯和市场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向无现金社会的过渡，政府和央行（瑞典央行）帮助推动了这一转变。瑞典也是首批采用负利率的国家之一，利用其公民的无现金偏好来刺激经济。

瑞典人因其对技术和无现金交易的热衷而臭名昭著。瑞典公共汽车和斯德哥尔摩地铁不接受现金，零售商在法律上有权拒绝硬币和纸币。街头小贩甚至教堂越来越喜欢电子支付。受数字货币便利性的吸引，去年现金交易仅占瑞典所有支付总额的2%。在商店中，现金交易现在不到20%，是五年前的一半，大大低于75%的全球平均水平。说到替代支付方式，瑞典人使用信用卡的频率是欧洲平均水平的三倍，2015年平均每张卡支付207次。瑞典人更喜欢数字支付，对现金的需求很低，现金需求每年下降20%。因此，瑞典1，600家银行分行中约有900家不再持有现金或接受现金存款。提款机正在被拆除，尤其是在农村地区。瑞典克朗的发行量从2009年的约1060亿克朗降至去年的800亿克朗。

考虑到其公民的偏好，央行和其他主要银行联合创建了广受欢迎的数字钱包Swish，以实现银行账户之间的实时支付。瑞典银行参与了Swish的创建，并提高了该服务的可信度，这对Swish的成功至关重要。现在将近一半的瑞典人都在使用Swish。此外，利用公民对技术和无现金交易的热情，瑞典是首批央行采用负名义利率的国家之一。今年早些时候，在持续的通缩斗争中，瑞典央行将名义利率维持在负0.5%，并强调进一步降息的可能性。尽管零售银行尚未采用负利率，但这可能只是时间问题。

对于个人消费者来说，无现金化的趋势导致了一系列复杂的问题。去年，电子欺诈案件数量达到14万起，是十多年前的两倍多。此外，人们还担心，电子支付的便利和负利率正在推动债务负担飙升。他们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因为瑞典家庭债务处于历史最高水平，瑞典家庭平均债务与可支配收入之比达到180%的创纪录高位。瑞典目前也正在经历住房危机；借贷成本如此之低，以至于瑞典人将资金投入房地产。

批评者还指出了对瑞典使用现金的养老金领取者可能被边缘化和排斥的担忧；只有50%的瑞典国家养老金领取者组织成员在任何地方使用现金卡。也许由于这些原因，现金并没有死亡——瑞典中央银行预测它将迅速下降，但仍将在二十年内流通。